正文 第507章秦音就是夏府的主人,我说的!!
夏国誉就是标准的从底层上来的泥腿子,就算当了司令这么多年,他骂起人来自称『老子』也没谁敢反驳一句。
而此刻。
他淡淡说出可以让夏琳身败名裂再也爬不起来的话,眉眼冷寒,那眼神分明看向她,却又像是在看一件没用的破败的布偶。
『不……不……爸,您一定是在说气话对不对?您说过的啊,我是您和母亲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宝,我从小到大都是家里最宠的小女儿。
就算是我在夫家受了委屈,您们也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我现在不要求你们一定要为我出气,可是夏府是我的家啊?
我们是一家人啊,我是母亲怀胎十月拼死一搏才生下来的呀……』
夏琳一直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她不仅是女儿,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与父母间链接最深的就是母亲为了保住她差点没命。
她是难产生下的孩子,在保温箱里都住了两个月,小时候便体弱多病,更是在家人的照顾下做了好几次手术。
小时候,她甚至是兔唇。
她嫌弃太丑,总是不愿意照镜子,可是妈妈说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公主,并且在她可以修复的年纪以最快的速度给她做了手术。
并且以她的名义建立爱心基金,帮助更多孩子修复兔唇,找回自信。
这些,都是夏家,都是他们爱自己的证据。
这些点点滴滴,不是一句『她不配』就能抹去的。
夏国誉一听,就知道此刻的夏琳心里在想什么。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就以家里人对她无止境的偏纵当做自己的依仗。
这些年,夏府也确实没少暗地里扶持君家,对她这个女儿用心良苦,什么都为她考虑,甚至为她的孩子们考虑。
但是,他让人去京市打听,君家对秦音这个亲闺女又做了什么呢。
夏国誉只恨自己病着又因为妻子离世的事情疏远了君家,竟是不知道这三年他们已经把小音接了回家。
只是把她接回家,却并不对她好。
这样的事,她也做的不亏心?
想起亲信那里传来的消息,这些年小音所有的苦难恐怕都来自于君家,让自己的一个女儿给另一个女儿输血,这是人能干得出的事儿?
是以,让君棠月满身是伤跑进水牢的水蛭池也是故意的。
不是吸走了小音那么多血吗?
有些账也该还一还了。
『你……你也知道阿泱她生你不易,所以对你自小疼爱,尽力给你最多的爱。』
『但是夏琳,你还是不配……不配我们倾注在你身上的心血啊!』
夏国誉只想烂在肚子里,就算是死了也不愿意公之于众的秘密,他没办法说出来,这是他内心的隐痛,不管是对秦泱,还是那一对他没来得及见一面的孩子。
就因为如此,在夏琳怀了双胞胎时,夏国誉是打心眼里高兴。
他曾经,本也有一对本该可爱健康出生的双胞胎宝宝啊。
要不是怕妻子伤心欲绝轻生,他也不会去抱来一个弃婴。
夏琳因为生来就是兔唇,而且身形比正常出生的孩子小很多,一看就是早产儿,便被遗弃在了医院楼道。
夏国誉捡到她时,也犹豫过要不要找个健康的孩子。
可他要是不救下这条命,这个孩子只有死路一条。
当时他的部下还忍不住劝他:
『司令,夫人本就受了刺激身体虚,要是剩下唯一的孩子换成了‘她’,要是夫人接受不了怎么办?』
『现在孤儿院健康的孩子也很多,您可以去再选一个。』
『反正当时产检因为拍的片错位缘故,只能看出一个孩子的女婴,另一个是什么性别都是说不准的。
您要是再抱一个男婴,那么将来您手底下也多一份助力啊。』
司令的孩子,不说必须继承家业,那也都得有顶天立地的风骨的。
这样一个不健全的小孩,父母都遗弃了,固然是可怜,但成为司令唯一的女儿这样的福气,也不是什么人都受得起的。
夏国誉当时只是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手里这小婴儿确实可怜。
『就是她不够健全,夫人才更容易当真,她怀这一胎吃了很多苦,孩子更是颠簸早产,绝不会像健康婴儿那样好养活……』
『何况夫人心思缜密,她一旦有所怀疑,便什么也瞒不住。』
『就当我为我夭折的孩子们做好事祈福好了,愿她们来世投个好胎,不要再遇见我这种没资格做父亲的人了……』
后来,秦泱果然信了这孩子是自己生的。
她那样极端条件下出生的孩子,体弱多病才正常。
她悉心照顾着夏琳,体验着做母亲的感觉,就像自己还没失去过孩子一样。
两人心照不宣,没再提起那场意外。
这件事,是高层在秦泱孕晚期突然给夏国誉派发紧急任务导致的意外。
上头也因这件事下了不少人,夏国誉暴怒,一度嚷着不干了要退休。
可他正值壮年,高层怎么肯放人。
只是用实际行动不断补偿着夏家,补偿秦泱和夏琳。
这些过去,隐晦到连夏熠和夏燃都不曾知晓的。
更是他这辈子都过不去的伤痕。
但此刻,面对夏琳这个他亲手捡回来,看她小小一团在自己掌心托着,再到眼下眼巴巴求着自己想离婚回家的样子。
夏国誉只觉得寒心。
难道是他真的不适合养女儿吗?
竟把夏琳养废至此。
那句『你根本不是我女儿』的话,到了夏国誉的嘴边,他还是没能说出口。
几十年的养育,即便夏琳不是自己的血脉,他也是真的全心全意倾注过感情的。
而夏琳也是最在乎自己与夏家人的血缘关系的。
可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对自己的亲女儿小音都能那么狠呢。
想起资料里那桩桩件件君家人对小音做下的恶事,他就如鲠在喉。
即便小音已经凭借自己的能力反击过了,可他犹觉得不足。
『可是爸,您不能不要我了呀。』
『我是您的女儿,我姓夏的呀!』
夏琳察觉到了父亲的动容,感觉顺杆子往上爬。
君哲松的眼底也顺势升起希冀:
『呵,对……夏琳是你们夏家的亲血脉,亲女儿,她在婚姻里做错了事要被我休了,你们要是不给她遮掩,我就把她的丑事全都公布出去。』
『不论是南省还是京市,我都要夏琳身败名裂。』
『我看到时候外人怎么议论你们夏府的家教,养出个出轨的女人,背地里不知道有多乱!』
君哲松的话张口就来,大家也听出来他的目的了。
他就是来『打秋风』的,说白了就是要夏老爷子拿钱封口。
夏府确实有钱,但这样平白掏钱简直就是丢夏府的脸。
夏琳却不这么想,她知道夏府有多少钱,这几年过去,夏府恐怕更上几层楼。
钱财不过是夏府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只要花钱能让她离婚,让君哲松安安分分不闹事,夏府给他三瓜两枣也不是不行。
何况,以父亲和哥哥们对她的疼爱,给君哲松几千万也是顺手的事儿。
『君哲松,你要多少才能不纠缠我?』
他们夫妻共同财产已经破产的破产,根本所剩无几。
也没什么好财产分割的。
夏国誉皱眉看向夏琳,她这一副随便君哲松要价,反正他夏家,他夏国誉这个做父亲的会为她支付的样子,曾经他会觉得女儿这样的依赖让他很自豪,也很乐意做夏琳的依靠。
可眼下,今时不同往日,他倦得很。
不想在夏琳这个白眼狼身上再付出了。
扪心自问,这几十年他对她足够好了。
夏家也不欠她什么。
不过是慰藉自己心里头那道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坎罢了。
『三百亿!』
『只要你们支付三百亿封口费,我君哲松发誓今后绝不再纠缠夏琳,更不会在外诋毁丝毫夏府的名声!』
『我想,这笔买卖对于夏府来说,只是洒洒水而已,完全不足一提吧?』
夏琳倒吸一口凉气,完全没想到君哲松还能这么不要脸。
开口就是三百亿,他自己开的那个跨国集团市值有三百亿吗?
夏府确实有钱,但夏府更厉害的是『权』!
有权,就能做任何钱都做不到的事情!
包括,要了君哲松的命!
他也是真敢叫价。
夏琳只觉得荒谬,她跟君哲松这段感情以这么荒唐的结局收场便罢了。
竟还要赔上三百亿?
不过,她实则也想看看父亲的态度,看看她的自由,她的名声在此刻的父亲眼中,到底值不值三百亿呢?
不过面上,夏琳自然是对君哲松怒目圆睁:『三百亿??』
『君哲松,你莫不是疯了!
就算夏府有钱,就算我父亲确实疼爱我不愿意我名声受辱,但你开三百亿天价,你觉得你也配?』
这话,明显就是带着商量语气了。
君哲松敢喊三百亿,当然有他的道理。
『夏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岳母,也就是你母亲秦泱给你留了一座山的别墅庄园‘沁阳园’,庄园面积几十万亩,包含马场,私人机场还有山里的避暑山庄……
光是这一座沁阳园,现在在南省的市值就得几千亿吧?』
『我只要你三百亿离婚,已经算给你们面子了。』
君哲松说的有条不紊,这就是打定主意要是夏琳不妥协,那么他们离婚一旦分割财产,那么秦泱留下的沁阳园就会被拍卖,用以财产分割。
而沁阳园里一草一木的设计皆来自于秦泱对女儿的爱。
夏国誉必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妻子留下的资产就这么成了两人婚姻破裂的闹事工具。
夏国誉眉心紧锁,忍不住扶了扶额头,脑袋又有些晕。
『外公,您先含一块参片。』
秦音适时走上前,稳稳扶住老人的身躯,为他稳住手心里的拐杖。
支撑着他。
一如小时候外公对她强有力的托举。
『小音,他们是成心要气死我啊!』
见到小音这么懂事扶住自己的举动,夏国誉紧绷的心弦这才松了一些,也隐隐在秦音的面前显露出他这个迟暮家主的脆弱。
他很无奈,可真相要他说出口也是更艰难的。
即便秦泱已经过世了,可她留下的嘱托,最后一句都在念着夏琳。
当时儿子们都在,夏熠与夏燃都只觉得母亲这是最最记挂着夏琳这个女儿。
不管怎么样,他们心里都始终对夏琳有关心,也希望她过得好。
可唯独夏国誉清楚,那个不为人知的真相,是他连妻子临死前都不敢向她透露的秘密。
是百年后天堂再见,他也不敢宣之于口的。
这个秘密,太伤人,太惨痛。
他自己都做了好几年的噩梦,午夜梦回总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内心揪得慌,多次想上山去那无尽的无人区荒林寻找,即便只是找到一点野骨也好,也能让他好好安葬他的孩子呀。
可是,那里时常迷雾密布,森林又大又密,否则秦泱一个怀身大肚的孕妇也不可能逃得过那些专业杀手的追杀。
实在是密林里的未知数太多。
他很清楚秦泱对夏琳的执念里掺杂着还有放弃的另一个孩子的愧疚感。
可这些,夏国誉都只能把苦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他不能让秦泱知道,也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找到她们母女时,是一头野狼从秦泱的腿边扯着还没剪短脐带的小婴儿,啃食了一半,血淋淋的一片,触目惊心。
而秦泱浑身没有一点血色,几乎是沉静到如同死了一般。
她的手还那样本能地捂着自己的肚子,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连嘴唇都因为隐忍疼痛而咬的血肉模糊。
大概是孩子的血腥气更重,那狼先对孩子下口,倒是保住了秦泱的命。
他一枪打死了野狼。
但心也快跟着死了。
那是他一生中最悔最痛苦的一刻。
妻子生死未卜,孩子丧命恶狼之口,他小心翼翼使起那些血肉,还不能第一时间宣泄情绪,他探查了妻子还有微弱的气息,赶紧用直升机将人带走抢救。
至于那半副孩子的尸骨,他小心翼翼地捧着,目眦欲裂。
直升机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度过那一个小时的。
心一直悬着。
等妻子终于脱离了危险,他才亲自解剖了那匹狼,将残缺的孩子重新拼凑。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个人消化完那些极致绝望的情绪的。
只撑着一个信念,妻子还活着,妻子不能发现这个悲剧。
哪怕她被蒙在鼓里一辈子,也不能跟自己一样经历这种程度的绝望。
他一个大男人尚且接受不了,秦泱刚『生完孩子』,而且还在逃跑时弄了满身的伤。
她不能再受一点刺激。
就连此刻,夏国誉只是脑子里浮现了一瞬他找到妻子和孩子那副画面,他就已经受不了地捂住了心口。
好在,秦音早早用参片给他吊着。
而两人亲昵的姿态,外公慈爱小外孙女孝顺的画面落在君哲松和夏琳的眼中,则又是一番滋味。
『秦音!你叫他……外公?』
夏琳首先绷不住地怒吼,对秦音这副显然已经得到父亲信任的姿态,她第一个破防。
『是啊,君夫人叫他父亲,那他可不就是我的外公吗?』
『我不愿唤你,只是因为你不配。』
『而真正将我视作亲人的家人,我不会为了摒弃某些渣滓而将之一视同仁地避之不及。』
『相反,君夫人不想我与外公相认,是为什么呢?』
『小音真的很好奇呢。』
秦音面不改色地反击,她确实不屑与夏琳争什么。
可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她凭什么不要。
难不成君司澈弄来一个假『君小六』就能模糊掉自己的真正位置?
天真,实在是太天真。
真是一点都不把夏府人当聪明人看呢。
就她夏琳最聪明?
只不过,君小六生得更像外婆秦泱,不论是夏国誉还是夏熠,他们也就是想多看看这张与外婆酷似的年轻时期的脸而已。
这跟欣赏一幅画,一个物件,也没什么区别。
『秦音,你少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阻止过你跟我爸相认了?』
『是你忤逆不孝,谆教不改,高傲蛮横不把家人放在第一位,也并不听我的话,妈妈只是尊重你的选择而已,何至于你这样诋毁我这个做母亲的良苦用心?』
夏琳做出一副委屈相,实则脑子里的CPU都快转冒烟了。
夏国誉静静审视着眼前的女人,这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
却是养出了一匹狼。
白眼狼!
『夏琳,你告诉我小棠音已经死了,还是被人糟践而死。』
『她是你的亲女儿,哪有母亲造谣自己的亲女儿死,还要给她冠上这么一个污名的?』
『夏琳,你真不配做一个母亲!』
夏国誉对夏琳的感情一点点变淡,不仅是她的人品让夏国誉感到陌生。
更有他发现自己越养,夏琳越不像自己。
说到底,她只是自己给秦泱造的一场留住她的『幻梦』而已。
而他也扪心自问,有切切实实对她好的。
结果呢。
只得来夏琳无止境且理所当然的索求。
夏国誉说出自己后来也没去找秦音的真相,是灰心了,也是夏琳的谎言影响。
至此,秦音眼底升起亮光。
所以,是外公和舅舅们都以为她死了,才没有第一时间来京市找自己吗?
『爸,这都是个误会……』
夏琳被戳中了阴暗心思,她只是想帮棠棠争取本该属于她的来自她娘家的宠爱而已。
她有什么错。
秦音都走丢十几年了,可夏家对她的态度只在君棠音在时有所缓和,其他时候都凉如死水。
她知道,是因为棠棠不像她的母亲秦泱那样漂亮聪明又大方。
可她觉得,她生的孩子里,君棠月才是最像自己的。
自小体弱多病。
而且……君棠月小时候也是兔唇。
她心疼她多些,爱她更多,背地里将她作为母亲最多的爱意给棠棠有什么错呢。
君棠音那么小就智商超群,哪里像个小孩子?分明是个怪物!!
加上君家算命时就说过她的这一对双胞胎是福祸相依征兆。
秦音更是被点名是『祸星』的存在,她又要怎么对一个祸星好呢。
总之,她有千千万万的理由对秦音不好,究其根本……还是不够爱而已。
秦音看着夏琳激烈又质问一样瞪着自己的眼睛,一时间只觉得好笑。
她早就习惯了被母亲一次次背刺。
倒也不少这一次。
她心里也没什么感觉,因为从不对夏琳有什么期望。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她在刚回君家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不去争,不去抢。
『小音,你听妈说,妈只是一时糊涂,你失踪十几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妈妈只是想了一个最坏的结果。
你本来就是女孩子,能健康长大妈当然比什么都开心,但你又是孤女,即便被任何一家人收养,也难免不会被家里的男主人觊觎!』
『这都是有可能的啊,妈妈只是太担心你太想你,所以才胡言乱语了……』
夏琳还在拼命解释找补。
倒也不是非要请求秦音的原谅,她太清楚秦音的心有多硬,她怎么祈求也没用的。
她要做的,还是让父亲夏国誉觉得她只是一时糊涂。
她还能改。
从而,让她离婚后还能回夏府享福!
她这一辈子,什么荣华富贵都享受到了。
下半辈子,她总不能一无所有还要出去打工过活吧?
当然,她有那么多儿女,可眼下能依靠的却一个不如一个。
『君夫人不是要离婚?』
『你们可以离,也随便离,但夏府不会承担任何你们离婚的费用。』
『另外,沁阳园是外婆生前留下的财产不错,也指明了只给自己的亲生女儿继承也是事实。』
『可,夏府可从没说过夏府的女儿只有你一个啊。』
『既然如此,财产分割的问题就得重新拟定。』
『还有,您是嫁入君家的外嫁女,而夏府另一个女儿却还没有婚配。
所以,您对沁阳园的继承权还保有一些概念模糊的条款需要花时间重新协商拟定。』
『据我所知,君夫人还没有正式签署沁阳园的产权过渡协议吧?
既然如此,君先生怎么会觉得这沁阳园是您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说话做事总归是要理智些的,要资产可以,有房产证吗?法律承认吗?』
『你们夫妻俩一唱一和小打小闹喜欢玩过家家可以,但夏府众人就不奉陪了。』
『门在右边,记得把地上的垃圾打包带走。』
秦音瞥了一眼一直不敢吱声,蜷缩在地上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君棠月,淡淡嗤笑一声便要赶人。
她的逻辑严密,且气势看着淡实则强势不已。
一时间,夏琳和君哲松还真想赶紧卷铺盖走人了。
但是,他们这一走,岂不是什么都没捞着。
且沁阳园都还要搭进去。
凭什么秦音三言两语,还搞得自己跟个夏府主人家似的?
她凭什么?
她哪儿来的底气?
『秦音,你凭什么赶什么走,你记着你是我们君家人,而且还姓秦,你跟我们一样在夏家也只是外人,是外戚!
还真到了哪儿都拎不清把自己当主人呢?』
君哲松反应过来,出言教训道。
正闹着。
门外一个穿着棕咖色风衣的颀长身影堂而皇之步入众人实现。
男人气质卓然,硬朗的轮廓间染上些许清冷,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疏离,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透明无边框眼镜,遮掩一身锋利,倒显得他尤为神秘贵气。
『秦音就是夏府的主人,我说的!』